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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外省人群体的历史指涉与...—重读骆以军的《西夏旅馆》_孙昭仪.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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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旅馆 台湾 外省人 群体 历史 指涉 重读 西夏 旅馆 孙昭仪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文学院。经典重读台湾外省人群体的历史指涉与群体困境作为台湾中生代作家的代表,骆以军喜欢在创作中进行文本实验,以表现对当代生活和历史的内在体验。他擅长用后现代的方式处理“悬置、焦虑的情绪”,“时间坐标拆卸后失序漂浮的人心”和“模糊遥远的传言”,以此体会他所在的世代“确确实实 被造成 的历史失重感、蒙太奇式的身世切割、独白式的声音泛滥了替代的叙事主体”。西夏旅馆 便是体现这些特色的经典作品。骆以军认为后现代社会中的消费主义、科技发展等产生的文化焦虑消解了人物的主体性,因此人物的身世变得不再可靠,于是他不再信任身世,迷恋的东西变成剧场空间中的场面和人与人空间关系的张力、对峙。巧妙的时空叙事能够连接过去、现在和未来,打破现有的时空局限。在 西夏旅馆 中,骆以军构建了无数的梦境串联时空,处理异时空群体身份,可以说,整部小说就是以“西夏旅馆”为核心的巨大梦境。骆以军在 西夏旅馆 中大量设置梦境,首先是因为作为外省二代的他是一个“经验匮乏者”,创作 西夏旅馆 中有关外省人内容的素材大部分来自于书籍、媒体以及其他外省人的讲述,而非他自己的直接经历,并且他意识到这些素材具有发泄身世痛苦而形成的夸大特质,难辨真假,于是便依托“梦境”来处理这些故事。而骆以军在读者发问之前质疑所讲述事件的真实性,使读者对故事情节的虚构性有预期,不会着重于真假之辨而忽略作者想要表达的具有异族身份的人在找寻身份认同时的重重阻难和无奈。再者,梦境使得作者可以对时空进行大跨度的拼贴,上一段是西夏宫廷的奢靡夜宴,下一段就变成了当代台湾的城市景色;被屠城的西夏人尸体不见了,被放到了可以进行艺术性处理的“厨房”中。骆以军借鉴了朱天文的处理手法,将信息时代产生的大量写作素材变成一种背景、一种形式,而不是想要表达的内容,他通过拼贴手法制造文体的断裂性、角色的模糊性和情节的不合逻辑性,以后现代主义的技法表现外省人黑暗的生存状态。另外,受到西方现代主义影响颇深的骆以军借助梦境在过去、现在、未来中来回切换,时间可以跳跃、可以并置。时间流动是按作者描述事情、描绘场面台湾外省人群体的历史指涉与群体困境重读骆以军的 西夏旅馆孙昭仪摘要:西夏旅馆 作为骆以军创作生涯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使用了华丽的语言、繁复的意象和现代、后现代的写作手法,具有强烈的先锋性质。而作品通过历史上西夏人的流亡经验隐喻外省人的异乡漂泊经历,充满了寓言性。梦境的超现实特质使得它成为连接过去与现在、此地与彼地、现实与虚构的重要方式。通过对梦境的描绘,特别是对兼具梦境形式与内容的“西夏旅馆”的创造,骆以军对台湾外省人的流亡命运进行了跨时空勾勒,对外省群体的民族、政治等身份困境进行了探寻,并试图寻找外省后代在台湾的自我定位和未来道路。关键词:骆以军;西夏旅馆;梦境;外省人中图分类号:I207.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677(2023)1-0043-0743华文文学2023.1.(总第 168 期)的所需发生变化,具有很强的灵活性。在骆以军的笔下,梦境是“人类腔体内黏糊糊缠在一起的大肠、小肠、膀胱和睾丸,是那么脆弱如中世纪建筑内部的支架,一挤就爆、肝脑涂地、肚破肠流”,充满着过去的腐烂臭味,甚至需要清洗;梦境是可以创造的、可以植入的、可以共享的,主人公图尼克是“外省二代”的代表,可以在西夏人和外省人的梦境中穿梭,去找寻祖先的历史;梦境是由很多人的记忆构成的,有自己的记忆,也有剽窃来的其他人的记忆。而因为是在梦境中,所以人物记忆总是错乱的,杀妻者到底是图尼克、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还是所有有着党项血统的西夏人?图尼克的真正身世是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身份,是否经历过他说的事情?这些都没有可以确定的答案。梦境中的人物不断说着谎言,利用魔术、骗术,为外省人编织了一场看似对当下处境有启发意义的梦境,但又使他们落入了其他的困局中。弗洛伊德认为,梦境中潜意识的欲望可以趁虚而入。为了躲避意识的侦察作用,潜意识会将欲望变形、伪装,变成意识能够接受的形式显现在梦中。这也解释了小说中梦境呈现出夸张、破碎、荒诞等多种形态的原因。在 西夏旅馆 中,梦境具有拼贴、灵活和构建异度空间的特质,产生了时空并置、时空错置和时空跳跃的场景,将不同时空的群体遭遇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这些经历分解后按照主题性逻辑将跨越千年的历史文本再度联系起来,既为当代的事实找到了历史相似性,又挖掘了被长久掩埋的民族。骆以军以西夏人譬喻从大陆迁移到台湾岛的外省人,他们被迫离开家乡,与原来的家族、社群关系完全断绝。可以说,“西夏历史”和“西夏人”是一个壳,里面实际上装的是“外省人的历史”。“西夏旅馆”作为兼具形式和内容的梦境,寄托着骆以军对外省人群体身份焦虑疏解的期望,骆以军用历史上西夏人的命运隐喻外省人的命运,借助独特的方式呈现 1949 年后外省人群体在台湾的生存境遇,同时也在作品中为外省后代寻找当下和未来的道路进行了尝试。一、“西夏旅馆”梦境中的历史指涉外省人与西夏人命运的相似性不同学者们对“西夏旅馆”的含义有着不同的见解,比如黄锦树认为“西夏”指涉的是古代,而“旅馆”指涉的是现代;李孟舜认为,“西夏”在小说中代表的是时间维度,“旅馆”代表的是空间维度。他们的观点都有一定的可取性。而从另一方面来说,梦境中的“旅馆”作为外省人的“乌托邦”,是外省人在岛屿中能够躲避现实伤害的地方;同时由于外省人的命运与西夏人的命运太过相似,为了能够靠近历史,更为了能够从过去发生的事情中得到经验和教训,骆以军给“旅馆”命名为“西夏旅馆”。以“旅馆”为梦境是骆以军的独特创造:一方面,旅馆是梦境的形式,为梦境的具象化和不同梦境之间的连接提供了可供描述的投射结构;另一方面,旅馆中的异族人和异乡事,也是梦境的内容,带有浓厚的陈腐感和异乡人的漂泊感。“西夏旅馆”以“比蛛网、蜂巢、蚁窝还要繁复精密的结构”为形式,“构建材料竟全是从所有成员腔体或灵魂吐出的谎言诈术”。旅馆之中,每扇房门的背后都有不同的梦境。有些是反复出现的梦境,如李元昊的西夏国度的繁荣梦境、充满着狡诈之术的战争梦境和暴力的杀妻梦境;西夏最后一支骑兵逃亡的悲惨梦境;祖父和父亲离开大陆的逃亡梦境;“我”追寻祖父和父亲逃亡之路的痛苦梦境;作为活在当代的“我”有关童年、青年的颓废梦境;西夏异族神在汉人社会中如非法劳工一样没有尊严四处躲藏的梦境;还有体现集体孤独性的梦境,给予人历史真相的梦境这些不同地点、不同年代的梦境统摄于“西夏旅馆”这个空间中,在某一时刻同时上演,彼此串联;而这些梦境的内容来源于也服务于“西夏旅馆”中的房客回不到家乡的外省人。不过,旅馆里每个人记得的身世,都是残缺不全的。作为流浪者的栖息地,“西夏旅馆”“幽闭关禁了太多之前困住于里面而死于客途的旅者之梦把不属于他的梦境那些脏兮兮,因年代久远而发霉的梦破碎片段地侵蚀进他的梦境里”11?。“旅馆”使得梦境以房间并置的方式存在,为不同人物的生命经验、不同时空的历史进程的结合提供了立体的、外部的结构途径。处在孤独、被排斥等糟糕境遇中的外省人,极易进入昏暗的、模糊的、充满着寓言性质的梦境。骆以军将历史、父亲和其他外省人的故事在梦境中凝缩并加以延展,同时,通过“外省二代”主人公流淌的“父系”“西夏”血脉使得西夏、民国和当下同时在场,将不同时期的历史文本进行44连接,塑造了时空的跳跃感;同时旅馆形式呈现的梦境勾连了一千多年前的西夏人和台湾的外省人,他们的逃亡经历和暴虐、嗜血、“与真实世界貌合神离地相处”12?的特征是如此相似,以至于外省人的遭遇被认为是西夏民族宿命的重复。图尼克觉得旅馆里“所有的事物皆飘浮”13?,这是一座“没有人能走出去的旅馆”14?。“西夏旅馆”是图尼克脑子里的想象,也是人为制造的梦境。其中居住的外省人及其后代,“老头子”、美兰嬷嬷、家卉、家羚、老范、安金藏他们走不出来的原因,一方面是这个旅馆本来就是假象,只是一场在有限时间内可以抚慰现实伤痛的梦境;另一方面,他们也都困于身份,年轻人虽有过逃离的心思,但固有身份的妨碍使得他们没有逃离的资本,老年人则守着从大陆带来的陈旧的仪式感在旅馆中沉沦,不愿意接受真实的世界,不愿意从梦中醒来。西夏灭国之后,党项族开始逃亡,蒙古又毁灭了西夏的城池和所有相关的记载资料,于是这一民族在种族和身份上成为了失语者,他们的文字含义失传,后代无法描述的自身的现存位置。有关党项族的历史,只有后来者主动找寻、深入历史进行探索,才能得到这个民族存在的证据。集体迁移充满着覆灭的危险,“时空比例的荒谬换算使它们这万里长征仅仅移动了人类意义一米左右之距离,便因体内养分耗尽而集体死亡15?。在逃亡过程中,西夏骑兵遇到了其他民族,不同民族或主动或被动的交流,如争斗、通商、通婚等,造成了民族的融合;另外,为了躲避灾难,部分西夏人也会将族群的名字变换,这都导致了后来界定的“外族人”极有可能是本族血脉。外省人群体也是如此。骆以军认为,汉族人与西夏人、台湾人与外省人之间的“血统”敌视其实是没有必要的,所谓的“血统”、“正统”本来就是人为操作的,这些词不过是当权者用来勾勒自古以来自己族群统治地位合法性的工具。就像王德威在 后遗民写作 中提到的,“如果遗民意识总已暗示时空的消逝错置,正统的替换递嬗,由此产生的焦虑和欲望,妥协和抗争,成为当代文学国族论述的焦点;后遗民则变本加厉,宁愿更错置那已错置的时空,更追思那从来未必端正的正统。两者都成为对任何新兴的 想象的本邦 最激烈的嘲弄”16?。梦境中西夏人和外省人的历史有不同的版本,但作者并没有统一答案,也并不执着于追问可能的祖居地与祖先,即西夏与西夏人是否真的与自己有关,这些都不重要。以追溯到的身份的被迫失去即西夏人在政治、文化上的失语,来寻求当下自己身份的合法性即外省人作为合法台湾公民的合理性,这才是探寻祖先和族群历史的现实意义。二、梦境中“父亲”崩塌的隐喻外省人的群体身份困境父子关系无论是“我”与父亲,还是父亲与祖父,亦或是儿子与“我”是骆以军作品中经常出现的内容。对于“外省二代”骆以军来说,他缺少在父系大家庭中成长的经验,家族的延续是断裂的,直接接触的最原始的父系祖先只有“父亲”。因此,骆以军一直企图探索流传在父系血脉中的特质,有关西夏人、外省人的基因是否一直存在,恶劣的性格特质是否会对不同代际群体命运产生毁灭性的打击。在 西夏旅馆 中,“父亲”既是家族里的大家长,也是外省群体一代的代表。“父亲”为中心的小家族的遭遇是整个外省群体遭遇的缩影。如果说,骆以军在创作 弃的故事 时无意间触碰到了死亡造成的“父亲的意义”的崩塌,那么 月球姓氏 已经主动涉及了外省人在台湾的处境,以作者和作者父亲的经历将台北这座城市建构为与两代人记忆有关的空间。月球姓氏 刻画了父亲从大陆逃亡的细节,其中体现出了外省人父亲血液里流淌的狡黠、欺诈、机敏的西夏人的因子。这时的骆以军还没有将“西夏”存在的时空和当下相连接。父亲到达台湾后一直郁郁寡欢,作为外省二代的“我”上学时被欺凌,姐姐也相亲失败,本省人外祖母也对“我”家冷嘲热讽。而这种身份带来的最大的恶意是父亲承受的,“我”受到的是巨大恶意的波及。也因此,骆以军期望可以为父亲作为国民党老兵被迫离开大陆,作为外省人又被整个台湾抛弃的父辈们正名。于是,西夏旅馆 更进一步,不仅追溯外省人的大陆轨迹,更是用梦境的形式有意勾连两个群体同样身份暧昧、遭遇排斥的境遇。西夏人在汉人社会中格格不入的情状,通过父系的传承跨越千年又一次出现在另一群人的身上。一千多年前的西夏人由于这种缺陷使自己的民族灭亡,踏上了逃亡之路,而如今,某种程度上“台湾外省人一切的失落、遗弃都是他们咎由自取”17?。“父亲”经典重读台湾外省人群体的历史指涉与群体困境45华文文学2023.1.(总第 168 期)这一形象再次出现在 西夏旅馆 中,确实是骆以军对于同一个主题的重复书写,但就像王德威所说,“作家的执念和盲点,往往需要一辈子来清理,每一次出手几乎都是一次 胜利大逃亡”18?。值得注意的是,月球姓氏 已经将作者父亲的经历基本用尽了,所以,西夏旅馆 中的“父亲”形象大多来自其他外省一代的经历。在 西夏旅馆 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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