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024.02当气温达到零下二十摄氏度时,湖水表面会结冰,而冰面下湖水的温度最低不会低于零摄氏度,所以在零下二十摄氏度的气温下不觉得冷的人,浸泡在湖水里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温暖——没有冬泳过的人如是说,正如没有听过斯克里亚宾(Scriabin)作品的人总喜欢人云亦云地用“联觉、通感、刺激”这样的字眼与之关联一样,这些词语就如同形容法国红酒“柔软、饱满、充满立体感”一样空洞、抽象。中国作曲家王酩曾说:“我最喜欢斯克里亚宾,听了这家伙的音乐我就浑身酥麻,要延长这种快感非得喝二锅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我正因达不到斯克里亚宾的钢琴奏鸣曲的速度要求而苦练,什么“酥麻”纯粹是胡扯,手臂可卡因、冬泳、彩虹斯克里亚宾的“魔幻世界”Cocaine,WinterSwimming,RainbowTheMagicalWorldofScriabin文字_钱泥酸痛倒是有切身感受。王酩对斯克里亚宾音乐的描写是具体的,也是十分准确的,那是斯克里亚宾的音乐给他带来的“药物反应”。斯克里亚宾的音乐给听者带来的“作用”或“副作用”因人而异,或许张丕基听后出现“畏寒、呕吐,甚至昏厥”也未可知。这种“斯克里亚宾现象”很特殊,难怪只要谈起他,人们就会瞳孔放大呼吸加速,斯斯克里亚宾50MUSICLOVERMUSICTALK音乐坛外谈克里亚宾自己就喜欢在谱子上标记“肉欲的”“色情的”。真的是他的和声太“色情”,还是因为看到作曲家标注的表情记号而顺着方向想象出来了呢?找一位从未接触过斯克里亚宾,从未看过他谱子的听众来听斯克里亚宾的音乐,他会不会说有点像塞萨尔·弗朗克(CésarFranck)呢?不可否认的是,斯克里亚宾是位怪杰。斯克里亚宾与拉赫玛尼诺夫是同班同学,两人的音乐才能不相上下。要不是斯克里亚宾着魔似的练习米利·巴拉基列夫(MilyBalakirev)的钢琴幻想曲《伊斯拉美》(Islamey)和李斯特的《唐璜的回忆》(RéminiscencesdeDonJuan),把右手练伤了,他肯定会在舞台上出尽风头,而非告别钢琴家生涯。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小小的挫折,斯克里亚宾变得愈发怪癖。他的音乐不但能唤起对颜色、香味、温度等无边无际的想象,也能让身体失重,腾空浮起,在空气中游走。《日瓦戈医生》(DoctorZhivago)的作者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BorisPasternak)曾说:“他(斯克里亚宾)的音乐给我的感觉是一粒在水面上跳跃的小石子,如果你掌握打水漂的技巧,那它就轻盈地沾一下水飞向远处而不沉落。”其实他只说对了一半,因为不仅01020102斯克里亚宾故居斯克里亚宾故居中的“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