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屏世界2023/9上SHENGPINGSHIJIE交通基础设施POV爱好者群体的媒介情感来源研究□李明宇刘蕙旻摘要:交通基础设施爱好者将POV叙事发展为一种视频类型,他们以身体为媒,与媒介基础设施发生了情感连接,通过具身在场体验交通设施并以POV形式记录下来,观看者通过POV媒介文本进行体验。文章对交通基础设施POV爱好者群体的媒介情感来源进行研究,发现物质媒介与人之间更加丰富的互动关系,希望对一度被遮蔽的媒介物质面向的发掘为理解人与媒介的关系引入新的视角。关键词:交通基础设施非流动性POV叙事媒介怀旧铁路、地铁、公共汽车都是交通基础设施,当人搭乘它们的时候,身体与交通基础设施、交通基础设施与城市空间就发生了联系,它们彼此作为媒介相互影响。讨论媒介基础设施会涉及到物质性和身体问题,交通基础设施是一个典型的实例。本文以网络民族志与深度访谈为研究方法,通过对交通基础设施POV爱好者群体的媒介情感来源进行研究,试图发现交通基础设施更深层次的媒介意义和物质媒介与人维度更加丰富的互动关系。理论溯源从遮蔽到复现的传播学交通研究。交通研究在传播研究的发展中经历了合一、遮蔽与复现三个阶段。阿芒·马特拉关注到19世纪传播研究的两个重要面向,分别是通讯技术系统和交通运输基础设施。[1]赫尔伯特·斯宾塞是铁路工程师出身,他将社会分作生产、流通和控制三个系统:道路、运河、铁路构成流通系统,邮政、电报和报纸等构成信息传播系统。[2]詹姆斯·凯瑞认为“所谓的传播的传递观或运输观,是因为它的中心术语的界定与19世纪人们使用传‘传播’和另一个词‘运输’有共通之处;这也与19世纪人们使用通讯和运输在更广的空间和更多的人口中扩大影响力、控制力和权力的愿望密切相关”。[3]简言之,早期传播学研究曾将交通运输中的时空流动、权力关系等问题纳入其中,并时常将运输实在物的交通媒介与运输信息的通讯媒介相比较,但在传播学与地理学的发展过程中,交通研究与信息媒介研究逐渐分道扬镳,物质与非物质的鸿沟将二者彻底分离,传播学、地理学、信息科学与交通研究都认为信息在光电信号中占据的节点非常有限,也就不再将信息传播与物质传播问题放到一起考察。传播学对于信息、内容、文本、意义、话语的过度执着使其渐渐笼罩上了一种“非物质性迷思”。[4]以威尔伯·施拉姆为代表的早期美国传播学者为传播学的学科主体性奠定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在某种程度上将传播学限定在了对于信息传播效果研究的桎梏当中。20世纪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