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地区被撤并集镇空间更新...以昆山市巴城镇石牌街道为例_闾海.pdf

现代城市研究2022.1244规划与建设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苏南地区被撤并集镇空间更新策略研究以昆山市巴城镇石牌街道为例The Study on the Spatial Renewal Strategy of Merged Small Towns in Southern Jiangsu:The Case of Shipai Street Bacheng Town in Kunshan闾海 张飞LYU Hai ZHANG Fei文章编号：1009-6000(2022)12-0044-08中图分类号：TU984 文献标识码：Bdoi：10.3969/j.issn.1009-6000.2022.12.006作者简介：闾海，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博士研究生，江苏省城镇与乡村规划设计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正高级城乡规划师；张飞，江苏省城镇与乡村规划设计院有限公司主任规划师、高级城乡规划师。摘要：进入 21 世纪以来，苏南地区陆续实施行政区划调整策略，开展撤乡并镇工作，促进区域城镇发展资源要素的整合，从而有力地推动了中心城镇的快速崛起，带动了区域整体发展水平提高。被撤并集镇在这一过程中扮演了“牺牲者”的角色，承担着因各类资源被“抽水”后所带来的各种“衰败”。文章基于对苏南地区被撤并集镇“四化”困境问题剖析的基础上，提出被撤并集镇更新改造策略，并以昆山市石牌街道生活区更新改造项目为例，从目标定位、空间重构、特色空间塑造以及城镇经营等方面提出具体策略。关键词：小城镇；被撤并集镇；城镇更新；苏南地区Abstract: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new century,the strategy of adjusting administrative divisions has been gradually implemented to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resource elements of regional urban development in the Southern Jiangsu.During this period,the central towns rose rapidly and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level of the region continued to improve.In this process,the merged small towns have played the role of“victims”,and all kinds of“decay”caused by the“pumping”of all kinds of resources began to appear.Based on studying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merged small towns in the Southern Jiangsu,the paperputs forward the strategy of the renewal and transformation of the town.On this basis,taking the renovation project of Shipai as an example,the paper explores and puts forward specifi c strategies from the aspects of industrial activation,function improvement,characteristic space shaping and town operation.Key words:small towns;the merged small towns;the town renewal;the Southern Jiangsu0 引言通过行政区划调整推动区域城乡空间资源优化整合，集聚城乡发展要素资源，避免重复建设和无序竞争，从而更好地发挥中心城市和城镇的规模效应，促进城乡高质量发展，是各地在推进城镇化进程中常用的一种政策手段。在 2 0 0 0 年江苏省城市工作会议和 江苏省城镇体系规划（2 0 0 3 2 0 2 0）提出的“大力推进特大城市和大城市建设，积极合理发展中小城市，择优培育重点中心镇”的城镇化战略引领下，江苏大力推动乡镇行政区划调整，乡镇数量由 1 9 9 8 年的 1 9 7 4 个减少到 2 0 2 0 年的 7 4 3 个，城镇化率由3 1.9%提升到 7 3.4 4%（图 1）。通过行政区划调整，撤并规模小、分布散、发展潜力不足的乡镇，集中优势资源发展中心城市和城镇，带动一大批重点中心镇的规模快速扩张，对我国城镇化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1-2。这种以行政区划调整推动重点中心镇的快速苏南地区被撤并集镇空间更新策略以昆山市巴城镇石牌街道为例The Study on the Spatial Renewal Strategy of Merged Small Towns in Southern Jiangsu:The Case of Shipai Street Bacheng Town in Kunshan闾海，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博士研究生，江苏省城镇与乡村规划设计院有限公张飞，江苏省城镇与乡村规划设计院有限公司主任规划师、高级城乡规划师。45苏南地区被撤并集镇空间更新策略研究以昆山市巴城镇石牌街道为例闾海 张飞发展，一定程度上“牺牲”了被撤并集镇的发展权益，长期以来致使其面临着居住人口结构老化、活力不足，建设空间密集、基础设施改造困难，城镇房屋年久失修、亟待更新改造等诸多矛盾。当前，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已成为新的时代背景和要求，“走内涵集约式的城乡建设高质量发展新路，全面推动致力于绿色发展的城乡建设”成为新时期城乡建设的工作准绳 3。基于上述考虑，江苏省乡村振兴十项重点工程实施方案（2 0 1 8 2 0 2 2 年）明确提出要“提升被撤并乡镇集镇整体风貌”，改善被撤并集镇的人居环境。2 0 2 1 年，江苏“一号文件”中也明确提出要“推进被撤并乡镇集镇整治”，将其建设成为服务农民的区域中心。江苏苏南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名闻天下的“富庶之地”“鱼米之乡”，城镇化与经济水平一直领先于全国。“村村点火、户户冒烟”成为当时苏南乡镇工业化发展的典型特征，以乡镇经济发展为核心的苏南模式长期成为全国争相学习的样板。在快速城镇化与工业化的发展过程中，苏南地区也陆续撤并了众多乡镇，2 0 0 0 2 0 2 0 年间，苏南地区乡镇减少了 3 0 0 多个，在这些被撤并乡镇中不乏有着悠久历史或者鲜明特色的水乡城镇。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以及对于城乡人居环境高品质建设的需求不断提高，对这些过去被撤并集镇如何定位、如何建设改造，成为在高质量发展时代背景下苏南地区小城镇建设实践中的重点难点。1 被撤并镇面临的问题：“四化”困境小城镇行政区划调整之后，城乡发展的各类要素资源开始有序地向合并后的中心城镇镇区投放，而被撤并集镇根据其区位、规模、历史文化、产业基础等特征或被作为城镇产业区发展的补充，或被降格作为规模较大的居民社区，其建设发展在较长一段时期内均处于从属地位 4，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衰败，是我国城镇发展过程中的普遍现象 5。总体来看，这些被撤并后的小城镇特别是其集镇区的建设发展面临着以下四方面的困境。1.1 地位边缘化开展行政区划调整、撤并整合乡镇，其目的就是为了整合行政、产业以及空间等各类资源要素，减少内部损耗，更高效地配置资源，进而提高区域中经济社会发展综合竞争力。在行政区划调整后的城镇发展初期甚至在较长一段时期内，尽管有些被撤并集镇原有基础不错，但从城镇整体发展战略的视角来看，其实际地位的下降不可避免。现实中由于镇级人民政府调配资源的能力有限，对于多数被撤并集镇往往会采取限制发展的策略，以便集中力量打造中心镇区，此类集镇区在撤并后事实上逐步被边缘化。甚至出现原本发展趋势较好的被撤并集镇，由于行政区划带来的实际地位、预期价值以及规划定位的下降，出现了不应有的衰败 4。1.2 活力退化多数情况下，行政区划调整初期越来越多的就业岗位和项目建设将会集中投放到中心镇区的相应功能板块。被撤并集镇内原有存量工业企业也将受到产业相对集中整合的要求影响，逐步向工业集中区和开发区迁移。加上中心镇区公共服务能力不断提升完善，客观上拉大了与被撤并集镇的差距，导致这一区域原有的就业和居住人口加速迁出了该集镇区，从而加剧了被撤并集镇的空心化和老龄化 6-7。显而易见，人口的流出，特别是就业人口的减少，集镇的活力严重退化，进而加剧了其衰败的进程。以苏州市为例，超过 2 5%的被撤并集镇常住人口低于 1 万人，大部分被撤并集镇老龄化率较为严重，如东沙镇 6 0 岁以上人口比例为 2 4.1%8。1.3 设施老化从空间来看，被撤并集镇往往呈现出乡村居民点、城镇居住小区、城中村等多种住区形式混杂的形态，这些住区由于缺乏规划以及资金等的支持，改造力度小，环境普遍差 9。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苏南地区秉持着“三集中”的理念策略，集中精力和资源打造中心镇区及其工业园区，受此影响被撤并集镇的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的改善提升便被放在了城镇建设决策的末端 1 0。以苏州为例，受限于乡镇财力，一般以集中投向主镇区建设为主，被撤并集镇基本以零星修补甚至是零建设为主，部分被撤并集镇存在大量危旧房、老小区、黑臭水体，环境脏乱差 1 1。据统计，吴江区城镇建设投资量中用于被撤并集镇建设的仅占比 5%1 0%。缺少集中有效的投入，城镇空间环境破败、设施老化也就不足为奇了。1.4 记忆弱化任何一个城镇的建设发展，都有其特定的乡愁记忆。特别是像苏南地区这样一个充满了历史积淀的鱼米图1 江苏省1 9 9 8 年以来城镇化率与乡镇数量变化趋势分析图间密集、基础设施改造困难，城镇房屋年久失修、亟待更新改造等诸多矛盾。当前，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已成为新的时代背景和要求，“走内涵集约式的城乡建设高质量发展新路，全面推动致力于绿色发展的城乡建设”成为新时期城乡建设的工作准绳 3。基于上述考虑，江苏省乡村振兴十项重点工程实施方案（2 0 1 8 2 0 2 2 年）明确提出要“提升被撤并乡镇集镇整体风貌”，改善被撤并集镇的人居环境。2 0 2 1 年，江苏“一号文件”中也明确提出要“推进被撤并乡镇集镇整治”，将其建设成为服务农民的区域中心。江苏苏南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名闻天下的“富庶之地”“鱼米之乡”，城镇，其目的就是为了整合行政、产业以及空间等各类资源要素，减少内部损耗，更高效地配置资源，进而提高区域中经济社会发展综合竞争力。在行政区划调整后的城镇发展初期甚至在较长一段时期内，尽管有些被撤并集镇原有基础不错，但从城镇整体发展战略的视角来看，其实际地位的下降不可避免。现实中由于镇级人民政府调配资源的能力有限，对于多数被撤并集镇往往会采取限制发展的策略，以便集中力量打造中心镇区，此类集镇区在撤并后事实上逐步被边缘化。甚至出现原本发展趋势较好的被撤并集镇，由于行政区划带来的实际地位、预期价值以及规划定位的下降，出现现代城市研究2022.1246规划与建设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水乡地区。在城镇化的进程中被撤并的集镇，有相当一部分也曾经有过值得书写的历史记忆，留下的物质文化遗存空间和非物质文化遗存仍然值得当代人去保护和传承。值得肯定的是，苏南地区纳入各级保护名录的遗存几乎都得到了相关部门的重视并予以相应的保护。但对于这些有一定历史积淀的集镇而言，如若仅仅保护了遗存本体空间，而传统文化所赖以存在的空间和环境丧失，其历史记忆也难说是否还能较好地传承下去 1 2。比如，一些被撤并集镇的更新改造中缺乏有效规划管理，在房屋翻建、维修等环节中缺乏技术指导和引导，任由居民住户自行改造，可能会导致乡土文脉的断裂 1 3。位于吴江区的庙港是古吴人文区域内一个古老文明的小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