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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岛》中的地图隐喻与帝国共同体想象_姚晓玲.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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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岛 中的 地图 隐喻 帝国 共同体 想象 姚晓玲
金银岛 中的地图隐喻与帝国共同体想象姚晓玲 内容提要 本文以地图及其隐喻功能为关键词,探讨它在 金银岛 中作为一种叙事实践、认知实践、交互实践与帝国共同体想象之间的复杂关系。论文指出,史蒂文森利用地图意象既在文内构建了寻宝共同体,又将帝国殖民扩张游戏化,通过读者的想象勾连文内故事与文外阅读群体,联合不同帝国主体参与帝国共同体的构建与帝国意识形态的合法化。同时,地图所代表的这种文化向心力作用揭露了帝国共同体内部机制的脆弱性,那些被排除和压抑的因素不断回归,扰乱共同体的基础并引发社会焦虑。因此,地图作为一种政治象征性行为,在 金银岛 中实现了双重叙事,构筑了一幅希望与焦虑交织的帝国景象。关键词 地图 帝国共同体 叙事实践 认知实践 交互实践 本文为教育部青年项目 文学绘图学视角下的英国海洋小说研究(项目编号:)的阶段性研究成果。文学与地理学的交叉研究一直是空间转向后文学批评的重点,涌现出诸如文学地理学、人文地理学、文学地图学等理论热点。在全球化和数字化交汇的背景下,地图隐喻已渗透在日常生活实践的每一根毛细血管,继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地图文化。与此同时,文学批评不断借鉴制图学()相关的理论成果,不断拓展和重塑自身批评的可能性。过去十年,学术研究中制图语言的使用呈现指数级增长,例如“绘制”、“重绘”、“定位”、“勘探”等。马丁布鲁克纳认为学术界在整体空间转向的背景中又出现了“绘图转向”。与其他以空间为取向的批评理论不同,绘图转向下的文学研究聚焦地图本身以及其隐喻功能,探讨文学中的空间呈现以及空间背景下的文学表征。由此可见,“绘图”是一个正在兴起的跨学科批判概念。在这场“绘图”转向之前,文学早就开始探索地图以及地图隐喻对人的认知和文化实践的影响。约瑟夫康拉德黑暗之心 中的马洛告诉读者,他小时候非常喜欢地图,经常看着地图出神,并发誓说,等他长大了一定要去地图上标注的空白之地。等马洛长大后,那些地图上曾经空白的地方已经变得“不再空白”,“渐渐被填上河流,湖泊和地名”。虽然康拉德并未详细阐释探险家、冒险者、殖民者、牧师、探测员如何占领他者之地,但他用地图隐喻揭露了西方作为一个殖民共同体,如何一起参与瓜分非洲的狂潮。马洛前往非洲之前,在比利时的办公室看见一幅七彩地图,上DOI:10.16345/11-1562/i.2023.02.002面用不同颜色标记了不同西方国家占领非洲的情况,有红色、蓝色、绿色、橙色、黄色等。从空白之地到彩虹地图这两个简短的绘图情境构成一个微型叙事模型,以一种隐匿的方式控诉帝国殖民共同体利用地图来命名他者,指引军事占领行动,形塑意识形态。与康拉德的微型地图叙事不同,世纪末也出现了以地图以及地图隐喻为核心的地图叙事。哈葛德的 所罗门王的宝藏,将寻宝图置于帝国想象的核心,串联起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表达了 世纪末英国读者是如何迷恋想象的财富以及试图构建文明与野蛮对立的心态。另一个非常典型的地图叙事是罗伯特史蒂文森的金银岛。整个故事围绕着一张地图、一个宝藏、一次叛乱和一次探险展开。地图在整个叙事中呈现出一种强大的张力。一方面,史蒂文森在该故事中挪用了帝国主义叙事的常用修辞 “空白”隐喻,即寻宝图上的金银岛是个无人居住的小岛。换言之,对西方殖民主体来说,他者是空白的,等待西方的启蒙与填充,缺乏自身独特的历史与文化。另一方面,正是这样一个空白的岛屿,让整个故事的叙事成为可能,并塑造了西方人眼中勇敢无畏的少年英雄吉姆霍金斯。寻宝图不仅是整个故事的叙事动力,还联合了中产阶级与下层阶级,以此转移 世纪末英帝国内部出现的阶级文化矛盾,增强英帝国继续扩张的基础。因此,阐释地图的这种张力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 金银岛 在当时的社会文化意义,同时也为当代文学批评中如何利用地图挖掘文本潜在意义提供一个阐释案例。一、地图与帝国共同体构建的关系本文讨论的帝国共同体是基于本尼迪克特安德森的“想象的共同体”()发展而来。他在讨论民族是“一种想象的政治共同体”时指出,“它是想象的,因为即使是最小的民族的成员,也不可能认识他们大多数的同胞,和他们相遇,或者听说过他们,然而,他们相互连接的意象却活在每一位成员的心中。”换言之,想象在构建共同体的过程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帝国共同体成员,无论身处何地,虽彼此不认识,但通过想象彼此连接,产生归属感,共享一套生活方式、行为准则、思维模式和文化意识。学界普遍认为地图以及地图的使用与帝国共同体想象、权力实践、文化形塑、历史进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后殖民主义批评家比尔阿什克罗夫特在后殖民研究读本 中指出,“地图是地方控制的重要标志,同时也标志着殖民主体对该地进行书写的权利。”换言之,地图的命名功能让帝国主义者轻松获得土地的书写权利以及后续的空间发展权利。因此,当地文化不断被改写、遮蔽甚至剔除 就像“空白”隐喻所暗示的那样。在 后殖民研究:关键概念 中,比尔阿什克罗夫特重申了地图与帝国主义的合谋关系,强调“绘图行为实际上忽视了土著,因为土著在科学测量的新话语和制图学所代表的书面文本中,没有声音,甚至没有存在感。他们的形象,如果有的话,也只是作为展示而出现 如野蛮人、食人者或怪物”。通过妖魔化他者形象,有意识将他者塑造成西方世界的对立者,地图成为殖民主体想象帝国共同体的同谋与工具。萨义德在 文化与帝国主义 中也持同样观点。他认为,“帝国主义和与之相关的文化既肯定了地理的首要地位,也肯定了领土控制相关的意识形态。地理意识可以进行投射,以一种想象的、制图的、军事的、经济的、历史的,或一般意义上的文化的方式。它还使各种知识构建成为可能,所有这些知识都以某种方式依赖于对特定地理的特性和命运的认知。”换言之,帝国主体可以通过制图方式来获得对领地和地方的(想象的)控制,并金银岛 中的地图隐喻与帝国共同体想象据此构建有益于西方帝国主义发展的知识话语。譬如,墨卡托投影影响着我们对世界各个国家的地理感知和空间意识。通过制图方式呈现的地方感是一种政治行为。地图除了通过命名、空间控制以及投射帝国欲望等方式来展示自身与帝国统治的关系之外,地图的消费生产以及流通也会以一种隐匿的方式影响人们对地方的感知和意识。彼得特奇在想象地图 中认为,“每张地图的目的不只是为我们服务,而是要影响我们。”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在想象的共同体 中也指出,地图是“大众想象”的重要媒介。世纪后半期,世界地图不断被涂抹成红色、紫色、蓝色。这种七彩地图的广泛流通变成了传播知识和构建他者文明的方式之一。它们激起帝国主体对殖民事业的自豪感,或激发民族主义者对殖民行径的反抗。不管是支持还是反抗,地图成为人们认识世界以及自己在世界中位置的有效工具。因此,安德森总结道:“人口调查、地图和博物馆这三者一起深刻地形塑造了殖民政府想象其领地的方式 在其统治下人类的性质、领地的地理、殖民地政府的家世()的正当性。”在这里,地图与权力的结盟显而易见。两者在资本主义与历史前进的道路交叉口,不断发生着聚合反应,形塑着诸如民族、文化、发展、野蛮等概念。地图本身的可操控性和易变性也影响人对世界的认知。德勒兹和伽塔利在 千高原中发展根茎理念时,就提到地图的易变性与可锻造性。他们认为地图是“可分离的、可逆转的、能不断修改的。它可以被撕毁、逆转,适应任何形式的安装,可以在个人、团体或社会确认后重新加工。它可以画在墙上,被看作是艺术作品,或者被构建为一种政治行动或媒介”。地图本身这种不断演变和滋生的特征影响着人对地方的特定感知,让帝国主体认为帝国放眼所见的他者之地,包含着无数可能性,可以被重新划定、拆解、征服和统治,就像羊皮复写纸一样。前赴后继的帝国行为就是为了获得这张羊皮复写纸的书写权力。由此可见,看似科学与客观的地图与帝国共同体想象具有一种合谋关系。这种合谋不仅体现在军事地图在殖民进攻和占领领地方面所起的明显作用,也体现在地图对人的认知潜移默化影响,更体现在地图本身可被修改的互动过程中。因此,以下对 金银岛 的分析着重从地图的叙事功能与文本内部寻宝共同体的构建、地图的认知功能与文本外部更广泛的帝国共同体想象、地图的交互功能与读者共同体的构建这三个层面展开。需要说明的是,这三个方面并不是断然分裂的,而是在彼此的交融中互相成就彼此的叙述和言说功能。二、地图的叙事功能与寻宝共同体 史蒂文森本人就像康拉德的马洛一样,非常钟爱地图以及地图赋予他的想象。他曾经说:“我一直都很喜欢地图,可以在地图集上进行最愉快的航行。”由此可见,地图于史蒂文森,就像航行之于水手,能让他在无边际的空间内自由航行。地图的世界里,想象力可以得到最完全的释放。因此,史蒂文森说:“谁忠实于他的地图,并向它请教,就能无时无刻、每分每秒地从它那里获得灵感和积极的支持。”?I1金银岛 的创作与地图有着深刻渊源。该小说的创作基于史蒂文森与其继子利奥地奥斯伯恩()共同创作的一张粗略的岛屿地图。他在该地图上画上红叉,表示宝藏藏匿于此。金银岛 整个故事的骨架由此诞生。他在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说道:“当我望着金银岛地图时,本书中未来人物的面孔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他们在这几平方英寸的平面图上为探宝而厮杀搏斗,来回奔走。我记得我做的第二件事便是铺开一张纸,在上面国外文学 年第 期(总第 期)写出本书各章节。”?I2因此,金银岛 主要讲述了主人公吉姆霍克斯从水手比利伯恩斯手中获得一张藏宝图之后,与医生利弗斯和乡绅特里劳尼一起前往金银岛寻找宝藏,中途与海盗西尔弗为首的叛变水手周旋斗争,并最终成功的故事。如果没有地图,这个故事或许就不会诞生。地图被史蒂文森当作文本来阅读,甚至可以据此创造出一个故事。同样,故事也可以被当做地图来阅读。空间化阅读在阐释 金银岛 的过程中非常重要。地图不仅是该小说的创作来源,同时也是一种叙事动力,更指向一种叙事欲望。整个故事都是围绕着地图寻宝的过程展开。叙事的开展依赖地图的存在以及对地图符号的解码过程。几个核心的叙事时刻都围绕着地图展开:开头的比利伯恩斯被杀;船上西尔弗哗变;西尔弗杀人;叛变水手试图罢免西尔弗;本冈恩得救;吉姆两次单独行动等。整个故事经历的各种跌宕起伏就像叙事欲望(获得宝藏)在最终得到满足之前必须经历的磨难一样。这些情节上的跌宕起伏增加了结尾寻宝成功的满足感。讽刺的是,因为宝藏被本冈恩提前发现并转移到别处,宝藏符号所对应的宝藏藏匿点空无一物。藏宝图能指与所指的不一致映射了地图的本体性危机,即地图本身也是一种虚构的创建。这表明能指与所指的关系并不是固定的,而是人为构建的连接,可以被修改,甚至改变,就像本冈恩挪动弗林特船长埋葬的宝藏一样。作为整个叙事的核心,寻宝图投射了 世纪末大众的一个共同欲望,即财富的获得与阶级的跃升,因此成为不同阶层的黏合剂。地图与帝国事业以这样一种隐秘的方式联结在一起,促成了故事内部的寻宝共同体。寻宝图与一般地图的差异在于,它最终承诺的不是他者土地的获得,或者是管理该土地上的人们,如鲁滨逊漂流记 中所展现的那样。寻宝图所承诺的是快速发掘财富以及财富所带来的阶级跃升。它就像圣经允诺一个流奶与蜜的地方一样,允诺了财富。如果够勇敢,够忠诚,就能像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样,通过宝藏,从下层阶级上升到中产阶级。这种欲望与当时社会历史条件密切相关。世纪末,大英帝国内部出现诸多问题。一方面,消费主义迅速增长,人们欲求财富的快速获得。寻宝图就是这种集体欲望的浓缩式投射;另一方面,绅士和贵族权威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工人阶级迅速成长为有组织有规模的团体,并要求平等公平。史蒂文森洞悉了这种不可逆转的趋势,试图通过共同寻宝这一文学主题回应新出现的社会文化问题。故事内部的寻宝共同体中,水手、海盗以及故事主人公霍金斯均来自下层阶级,而乡绅特里劳尼以及医生利弗斯则是中产阶级的代表。寻宝短暂实现了中产阶级与工人阶级的联合。另外,海盗西尔弗获得宝藏之后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成为一个“绅士”。这表明,财富、阶级以及阶级所附带的特权已经转变成一种被操控的欲望,使之成为收编下层阶级的有力武器。这种内嵌于西方资本主义体系的欲望既能成为解放的力量,也能被利用,成为更广泛的帝国行动的一部分。寻宝图作为一个隐喻,有效地将内部抽象矛盾转向外部具体实在的物质追求,以此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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